惯来清明的眸光深深浅浅,挣扎浮沉。我轻轻摸他的眼尾,一抹浓郁的红,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热意。...
傅时尧坐在宽大的沙发里,衬衣扣到脖颈,袖扣一丝不苟。
月光照下来。
圣洁得像不可侵犯的神明。
我低着头,知道他不悦的点在哪里。
他大约不能容许自己心爱的这张脸,混迹在声色场所。
「你缺钱?」傅时尧端起一杯酒。
从前他滴酒不沾。
我垂下眼:「傅先生应该已经调查过我,知道我的情况。」
我和秦思渺一卵双生,却没有一起长大。
很小我就走失了。
「渺」原本是我的名字,我走失后爸妈把姐姐的名字改成「思渺」
但我妈还是忧思成疾,早早就过世了。
我爸一个人扛了十年,没扛到把我认回去。
我没有亲人,又没读过什么书。
想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傅时尧沉眸看着我。
我坦然望着他。
他应该已经能够十分清楚地区分我和秦思渺。
秦思渺受过良好的教育。
爸妈把对我的那份爱,一并给了她。
把她教育得温婉,善良,明媚,纯净。
他不知道我装她装得多辛苦。
他送她的那些书,我啃了三个月才略懂皮毛。
他写给她的那些信,我要逐句查阅典籍,才能吃透。
「如果傅先生觉得碍眼,我会换一份工作。」
其实这里的经理人很好,同事也都相处融洽。
我不是那么愿意辞职。
但我更不想和傅时尧纠缠下去。
傅时尧并不答话。
可能是刚刚喝了一杯酒,他的眼神有些混沌。
眼尾透着一抹红。
我突然就想到和他的第一次。
他也是这个样子。
惯来清明的眸光深深浅浅,挣扎浮沉。
我轻轻摸他的眼尾,一抹浓郁的红,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热意。
心跳莫名加速,我站起身。
转身欲走。
「三十万。」傅时尧突然开口。
我顿住。
「缺钱不是吗?」傅时尧继续,「扮成秦思渺,一个月三十万。」
我皱眉,快步往门口去。
「三百万。」
我脚步更快。
「三千万。」
我走不动了。
包厢太安静了,傅时尧放酒杯的声音都一清二楚。
接着是衣物的窸窣声。
我转过身。
他已经解开自己的领口,放下自己的手表。
「过来。」他靠回沙发里,从喉结到胸口,颓靡又诱人,「吻我。」